你是什么人很重要,或者说人的身份很重要。无论是郑爽还是华晨宇,有一点是相似的,他们的家庭情感是缺失的。所以如果不能知道自己是谁,会给自己以及身边的人带来毁灭性的影响。
今天笔者想要介绍的,是宫崎骏的最佳拍档高畑勋先生,1991年的长篇动画作品《岁月的童话》。
高畑勋先生这样解说到:“人只会选择性地记住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,把其余忘记或者尘封;记忆中事件发生的原委,会受其后结果的影响,在脑中渐渐成型;长大成人之后加诸的感慨和意义,再次将记忆扭曲。这种扭曲过的东西,才是所谓的‘回忆’。而《岁月的童话》像一架时空机,穿梭回‘记忆的发生现场’,虽然对事件的描绘是客观的,却将你带入10岁女孩的主观视角。”
记忆往往是零碎的,但是这些碎片拼贴之后再一一解释,才能帮助塑造真正的你。80后导演毕赣的《路边野餐》也有同等效应,回溯过去获得重生,所以他才会在采访中说自己的导演生涯刚刚开始。
妙子27岁了,她向公司请了十天的假,到乡间享受向往已久的乡村生活。自此,她便常常想起了她五年级那一年的往事。一路上不断回想五年级时发生的往事,到达目的地后,迎接她的是一名乡村小伙子,比她小2岁的俊雄。
她开始了农民的生活,并乐在其中,向俊雄分享她小时候的点点滴滴,在乡间看到的景色都能勾起美好的回忆。两人相处甚欢,一起感受岁月流逝的痕迹。正在她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,俊雄的奶奶竟向妙子建议与俊雄结婚,顿时又牵起了妙子的回忆,最后妙子选择和过去和解,与俊雄在一起。
1、无法自我表达情感
妙子生活在日本的中产家庭,尽管物质丰富,但是情感是缺失的。尽管做为家中老幺,无论是奶奶还是父母和姐姐,其实对她都很疼爱,但是妙子仍然格格不入。既不能感受到这种亲情,也无法与家人形成共同话语。
妙子在学校也是处在边缘地带,无法融入同学们的讨论。面对真正独特的个体也无法理解,比如那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同桌,她跟同学们一样嫌弃,但还要装作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,内心与表现格格不入,她既不想接受群体又不想接受内心阴暗的自己。
而面对喜欢的人又不够勇敢,看到喜欢的人,紧张害怕又不敢表达,又不敢表达自己的善意,只能在对方离开后黯然神伤。
2、被规则所束缚
数学应该怎么学习呢?“当然是按照书本教的学习啊!”我想这是大部分人的观点,或者说这就是传统做题家思维。站在巨人的肩膀必然是快捷通道,但是站的人多了、站的久了,是否会有摔下来的一天呢?放弃依赖权威是一件充满冒险与挑战的事情,绝大多数人会选择最安全的方式生活。
然而妙子没有。妙子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一个人,她想要弄清楚分数是怎么除的,以至于抛弃规则,一遍遍用自己的思维去试图证明自己答案是正确的。而同班的理惠,按着分数除法的规则,早早做为人母,过着一种平静又顺利的生活。
接受规则的人是可以享受规则下的红利的,而挑战规则的人在没有享受新规则前,一定是困难不断地。
昭和时代10岁的妙子,不能接受传统的规则安排。进入平成时代的27岁妙子,成为了一个按部就班的上班族,去乡下旅游不过是已然发现旧有的模式自己已经没办法接受了,所以才会一遍遍的回想10岁的自己。
3、寻找“我”的过程
在东亚文化中,集体是共识,那么寻找“我”的过程就是痛苦的。
你是谁?是女儿,是妹妹,是同学,是同事,是妻子又或者是谁的母亲?妙子无论面对谁,第一反应都是躲避,只有你明白你自己是谁,才能真正接受那些附加条件。
大部分人只是如工具人一般活着,接受社会规则的安排,可以说是“岁月静好”,而等待他们的是规则崩塌的那一天。
平成时代最明显的特点是,刺穿了日本的经济泡沫。那么作为城市原住民的妙子,最先感受到这种不同,她选择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处世之道。
从一个从小乖乖女中解脱出来,摆脱规则对自己的限制。在一次表演中,虽然妙子只是一个小配角,却依然尝试用自己的方法,突破局部的限制,这是妙子的第一次尝试,并且那种认可是给予了她信心,所以在乡村说出那句“乌鸦先生要回到他们自己的家里去了,一只乌鸦......”的时候,自我已经在逐步解脱了。
人追逐流行的步调会失去自我,沉迷整容的会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美丑,热衷衣物潮流的会放弃对自我的审视。追逐外物就会成为物的奴隶,只有真正诉求自身,才能真正以自己的出发点去和外界和谐相处,那时候的你不是各种名词下的你,而是真正的你。